Vol.50 斯洛伐克、匈牙利，18日自由行 (一)－Adagio 華順文化

ADAGIO 華順文化微雜誌第五十期

斯洛伐克、匈牙利，18日自由行 (一)

1. 歷史

歷史是旅行的起點，以下的歷史介紹很冗長，對歷史沒興趣的朋友，其實可以跳過這節，直接從2.交通與購物開始閱讀…。

斯洛伐克與匈牙利都是前東歐共產國家，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前，民主西歐與共產東歐間有條隔開雙方的鐵絲圍籬，一隔就是四十年，這是為避免共產世界人民逃往西歐而設的，部分鐵絲圍籬甚至於通了電流。諷刺的是，1980年代末期，鐵絲圍籬通電設備大都已老舊不堪，東歐共產伙伴們向蘇聯老大哥請求支援電子零件，以便維修通電設備，然而蘇聯老大哥當下已臨經濟崩潰邊緣，著實無力再提供任何零件協助，無奈之餘，捷克與匈牙利只好以黃金作為支付，向奧地利購買電子零件，以便修復他們與奧地利國境相鄰的電圍籬。

Fig.1 中歐與東歐，XXX是上世紀80年代電圍籬示意圖

1989年8月，奧地利與匈牙利邊境發生了『泛歐野餐事件(Pan-European Picnic)』，大批東德人藉度假理由，假道匈牙利逃往奧地利，事件發生後導致該年11月柏林圍牆倒塌，兩年後(1991年)蘇聯解體，東歐國家紛紛放棄共產體制轉向民主。

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1918年，捷克從奧匈双元帝國之奧地利獨立出來，斯洛伐克則從匈牙利獨立出來，捷、斯兩國因民族、語言及風俗文化均極為相近，因而在戰後的巴黎和會中，被合併成一新國家，簡稱『捷斯』，其中捷克地區繼承奧匈大部份工業設備，因此在二戰爆發前那段黃金歲月裡，捷斯曾短暫躋身世界第七大工業國。二戰後，東歐被蘇聯佔領，捷斯隨即成為蘇聯附庸並且實施共產制度。1990年捷斯脫離蘇聯控制並揚棄共產制度，1992年，捷斯以不流血和平方式順利分家為『捷克共和國』與『斯洛伐克共和國』，然情誼依舊，至今無論政府、民間都對彼此保持極高好感。

斯洛伐克國名「Slovensko」意即「斯拉夫人之地」。打從十世紀開始，斯洛伐克就是匈牙利王國的一部份，這也是為什麼斯洛伐克國旗上有匈牙利國徽原因，但是因長期與日耳曼人混血緣故，現代斯洛伐克人外貌其實較偏向日耳曼人。因為斯洛伐克在歷史上是匈牙利的一部份，因此我們得先從匈牙利歷史介紹起。

關於匈牙利，曾經流傳一種說法，匈牙利人是匈奴人後代，這其實是個美麗的誤會…。根據最新古DNA技術結合考古研究成果，現代人祖先(黑人)約末在十萬年前，或許為了追趕獵物，從東非走進中東，與更早出來的古人類，尼安德塔人，混血成尖鼻子、藍眼珠的白種人，白種人約末六萬年前向東走，經中亞到達東亞後，與另一種古人類，丹尼索瓦人，二度混血成今日東亞黃種人祖先。

中國萬里長城其實是一條雨量線，長城以南雨量充沛適合農耕，而長城以北雨量不足，只能放牧。當秦始皇在長城以南統一農耕社會之際，長城以北游牧族群迫於南方壓力也在進行整合。最終，長城以南整合成秦、漢帝國，長城以北則整合成匈奴帝國。匈奴是以北方黃種人為主體，融合少數中亞白種人，的游牧帝國。

匈奴族群按活動地域，區分為北匈奴(外蒙古地區)與南匈奴(內蒙古地區)。匈奴與漢帝國歷經兩百年糾纏與交戰後，於西元160年前後，南匈奴歸附漢帝國，北匈奴則向西遷徙進入中亞，與中亞白種人遊牧民族混居。在中亞生活的遊牧民族，一旦面臨生活困頓例如氣候異常，造成牲畜大量死亡之際，為了求生存，透過武力掠奪物資是草原上很常見的傳統手段。

4000年前，匈牙利人遠古祖先生活在芬蘭南邊森林與草原交接地帶，過著狩獵與採集的生活，人種類似曼西人(Mansi people)，這是北西伯利亞典型原住民，後來或許出於人口壓力，南下進入烏克蘭草原向伊朗系遊牧民族，斯基泰人(Scythians)學習游牧技術。2500年前至西元三世紀，伊朗系的薩爾馬提亞人(Sarmatians)征服今日烏克蘭與匈牙利一帶，因此匈牙利人遠古祖先開始與薩爾馬提亞人混血。西元440年前後，匈奴首領阿提拉(Attila，蒙古系黃種人)率中亞多個伊朗系游牧民族聯合向西掠奪歐洲，阿提拉死後聯軍潰散，但聯軍中部分匈牙利人遠古祖先就此在多瑙河一帶定居下來，也開始混入了蒙古系的匈奴血統。

西元900年前後，受到其他中亞草原遊牧民族壓迫，這些混有芬蘭系、伊朗系及蒙古系的游牧族群逐漸聚集，後來被稱為馬札爾人(Magyars)，七大馬扎爾部落在大酋長阿爾帕德(Árpád; 845 ~ 907)率領下西侵歐洲，來到喀爾巴阡盆地共同創建匈牙利酋長大公國(Principality of Hungary)，然因未信奉基督教，因此被視為蠻族而沒有被歐洲社會接納。一百年後，西元1000年底，馬札爾大公『聖伊斯特萬一世(I. Szent István)』在匈牙利推行基督教，最終獲教宗加冕成為匈牙利首任國王，這是馬扎爾人從游牧部落轉向封建王國的起點。英文文獻則稱該國王為『史蒂芬一世(Stephen I)』。

近年針對一千年前匈牙利王國建國初期統治菁英之墳墓遺骸的DNA分析，多位貴族基因顯示含有50%芬蘭系血統，35%伊朗系血統，15%蒙古系血統。這種比例與現代伏爾加韃靼人(Volga Tatars)或巴什基爾人(Bashkirs)最為接近。原古馬扎爾人白皮膚、黑頭髮，相較西歐白種人，身材略短小，具明顯中亞游牧民族特徵，然而現代匈牙利人經過千年與西歐人種混血，其實基因較為偏向斯拉夫與日耳曼人種，長相與一千年前的統治階層早已相差甚遠。

Fig.1B伏爾加韃靼人(Volga Tatars)

匈牙利一千年歷史大致上分為三階段：

(A) 西元1000 ~ 1526年，是以中亞游牧民族馬扎爾人為主體時期。

(B) 西元1526 ~ 1683年，因土耳其入侵，造成馬扎爾人、土耳其人、日耳曼人三分天下之局面。

1526年信奉回教的土耳其入侵匈牙利，匈牙利國土分裂成三部分。東部與土耳其接攘的外西凡尼亞(Transylvania)地區自立為『東匈牙利王國』，這是在外交路線上親土耳其，但由馬扎爾人實質統治的天主教國家，南部地區則併入土耳其帝國，西部地區依附於日耳曼人的奧地利。而斯洛伐克正是這片位於匈牙利西部，依附於奧地利的領地，這也是為何斯洛伐克文化如此偏向日耳曼的緣故。

1683年奧地利率基督教聯軍在維也納之戰，成功地擊退土耳其人，匈牙利地區從此進入日耳曼人統治之奧地利時代，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，才恢復匈牙利獨立地位。匈牙利成為奧地利領地後，馬札爾人貴族仍不時抗爭，1740年奧地利女大公泰瑞莎(Maria Theresia)兼匈牙利女王，她願意給予馬札爾貴族高度自治權，匈牙利這才就此心悅誠服地效忠泰瑞莎。

2. 交通與購物

從桃園機場出發，歷經九小時飛行後抵達杜拜，在杜拜轉機等待四小時，之後繼續飛行六小時後降落維也納機場，由維也納機場搭乘巴士約一小時，進入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提斯拉瓦(Bratislava)市，後續行程改為租車自由行。另外，維也納機場附近有一規模非常大Outlet，潘朵夫商場(Parndorf Outlet)，是購物首選。旅途最後一天又回到Bratislava歸還租車後，搭巴士赴維也納機場，準備回家。

Fig.2 Parndorf Outlet (維也納)

葡萄酒是歐洲人重要日常、也是強項，各地超商幾乎隨手可見，而且價格平易。但是葡萄酒學問很深，對酒不甚瞭解的客群而言，冰酒(Ice Wine, Eiswein)或貴腐酒(Noble rot, Edelfäule)是可以考慮的入門首選，好喝且老少皆宜。

Fig.3 葡萄酒(摘自Wine Folly)

冰酒(Ice Wine, Eiswein)採用被霜冰凍超過四個月的葡萄所釀製。葡萄到了採收季節，刻意不採收，任其在藤上被霜冰凍，因為冰凍緣故，葡萄大量脫水，因此所釀造的葡萄酒甜度很高、爽口而且產量少，約末只有正常葡萄酒的十分之一。冰酒原料因與氣候溫度有關，得老天爺賞光，因此不是每個年份都有產冰酒。

灰葡萄孢菌(Botrytis cinerea)也稱貴腐菌(Noble rot, Edelfäule)。葡萄一旦感染貴腐菌，果實表皮會產生小洞，導致水分更容易蒸發，與冰酒類似，這樣葡萄所釀製的貴腐酒，甜度高、爽口，不僅如此，貴腐菌還會產生酵素，讓葡萄風味變得更加獨特與多變。

Fig.4 冰酒(左)與貴腐酒(右)的原料(摘自Wiki)

咖啡產於熱帶，原豆成本低，通常僅市售烘焙豆的十分之一價格，甚至於更低，因此烘焙技術才是咖啡好喝的關鍵。烘焙咖啡豆是歐洲人強項，即便在超商買的大眾品牌咖啡豆，也有不俗表現，本文我們極力推薦維也納小紅帽咖啡豆，見Fig.5，這與國內代理的同品牌咖啡豆，味道有別，在歐洲遇到了千萬別錯過。

Fig.5 維也納小紅帽咖啡豆

在歐洲旅行，主食是麵包，因此少不了優格與抹醬，本文我們推薦兩種超商就買得到的尋常抹醬，分別是鵝肝醬(Foie gras)與馬斯卡彭起司醬(Mascarpone)，這兩種抹醬品牌眾多，無須侷限本文介紹的品牌。鵝肝醬在臺灣不多見，但在歐洲卻很常見，味道很濃郁、很香，見Fig.6。馬斯卡彭起司醬(Mascarpone)是製作提拉米蘇材料，本文介紹這牌子有股淡淡香草味，見Fig.7。

Fig.6 鵝肝醬(Foie gras)，借用Klong Phai Farm圖片說明

Fig.7 馬斯卡彭起司醬(Mascarpone)

3. 斯洛伐克

汽車製造業是斯洛伐克傳統工業強項，也是該國最重要經濟支柱，為全世界前20大汽車生產國之一，年產量超過100萬輛，主要車廠計有Volkswagen Slovakia、KIA Motors Slovakia、PSA Peugeot Citroen Slovakia及Jaguar Land Rover，除此之外，尚有超過350家汽車零組件供應商。該國直接受僱於汽車製造業人數近18萬人，而直接加間接由汽車業所提供之就業總數，則高達28萬人。此外，台資企業如台達電、鴻海、友達電目前在斯洛伐克都有投資組裝廠。

斯洛伐克人口數約臺灣1/4，土地面積約臺灣1.3倍，2024年人均GDP為25,935美元(IMF統計)，臺灣則為34,432美元(IMF統計)。物價與臺灣差不多，人民友善且勤奮。如果臺灣社會人與人關係是75%信賴+25%防衛，那麼斯洛伐克人也差不多是這比例，因此臺灣人到斯洛伐克旅遊，大抵會覺得當地人很友善。

3.1 布拉提斯拉瓦(Bratislava)

斯洛伐克首都，布拉提斯拉瓦(Bratislava)，人口47萬人，僅台北市人口的十六分之一，土地面積卻是台北市1.4倍，位於多瑙河北岸，城西是舊城區，城東是目前正大興土木的現代化建築群，高樓林立。該市的歷史古蹟全在城西，要血拼(Shopping)得去城東。

Fig.8 老共產民宿

Fig.9 老共產時期電梯

我們居住的民宿是老共產時代留下來的五樓公寓，見Fig.8。最有趣的是電梯，這老共產時代留下來的電梯與我們的臺灣電梯大相逕庭，見Fig.9，這個電梯外部只有兩個按鈕，一警急鈕(鈴聲很大，類似消防鈴)，另一鈕是招電梯上下樓的控制鈕。電梯內部約可以承載五人，按鈕全是斯洛伐克文，一開始不知如何操作，頻頻誤觸警急鈴，惹得住二樓的老太太探頭出來關心，電梯門是手動的，電梯內靠門口處有一紅外線感應裝置，如果人站得太靠近電梯門，遮斷紅外線感應，電梯會突然緊急煞車，甚至於停在樓與樓層之間。剛開始不太習慣，從1F搭電梯到5F，聲響很大且快速，煞車過程也震得相當厲害，到5F後，大家等很久…納悶電梯為何遲遲不開門? 接著哈哈大笑才意會過來，得自己轉手把，推開電梯門(笑!)。

該市的布拉提斯拉瓦堡(Bratislava Castle)，因位於中歐南北往來要道上，又是多瑙河重要渡口，早在數千年前便以在該地奠基城堡。該堡西元前九世紀曾是羅馬兵團的軍營，西元九世紀後，斯洛伐克人(斯拉夫人)祖先陸續抵達這城市，並接續修建該城堡，見Fig.10 ~ 10A。一千年前年匈牙利王國建立後，該城堡成了匈牙利王國領地，並且被修築成具防禦性質的石頭城堡。1241年該城堡成為匈牙利王國境內，少數抵禦得住蒙古人襲擊的城堡。西元1431~1433年改城堡被徹底重建，之後外觀大致維持與現在模樣相近。

西元1761 ~ 1766 年間，防禦性城堡的內部被改建為現代皇家居所，成為泰瑞莎(Maria Theresia)的匈牙利行宮之一。之後曾遭遇拿破崙戰爭、第一次、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破壞，才又於西元1953年後修建成今日之模樣。按論，Bratislava Castle歷年來一直都是Bratislava城的權力中心，一點都不為過。

Fig.10 Bratislava Castle (摘自Wiki)

Fig.10A Bratislava Castle 1588 (摘自Ancient and medieval architecture)

Fig.11 通往Bratislava Castle的街道

Fig.12 市電車

位於Bratislava城西的斯洛伐克歌劇院附近廣場很有得逛，附近路面市電車交錯頻繁是拍照好地點，周邊也有些特色小商店，我就在其中一家紀念品店購買了三隻小鉛兵，見Fig.13。

Fig.13 歌劇院周邊商店與戰利品

Fig.14 歌劇院附近

3.2 門古索夫柴村(Mengusovce)

接下來行程，來我們離開Bratislava市，驅車往東北方向走，來到了『門古索夫柴村(Mengusovce)』，路途上隨意停下休息的景點，其實也都美不勝收，如Fig.15的Nemecká 村及Predajná 村。Fig.16是我們在Mengusovce村的落腳點，也是這趟旅行住的第二間民宿。Mengusovce村是斯洛伐克Poprad地區，High Tatras山腰上的一小村落，海拔807m，人口不到七百人，有幾家民宿及養馬場。民宿附近的景色很優美，居民也很善良，雜貨店早上七點就開門了，中午十二點休息一小時，下午六點打烊。村子後方有一大草原，見Fig.17，天氣陰陰時，照片看起來很徠卡味。蘋果樹與西洋梨樹在這個村子隨手可見，見Fig.18。

Fig.15 左：Nemecká村，右：Predajná村

Fig.16 民宿(Mengusovce)

Fig.17 民宿後方大草原(Mengusovce)

Fig.18 左：蘋果樹，右：西洋梨樹 (Mengusovce)

3.3 上塔特拉山鎮(High Tatras)

上塔特拉山鎮(High Tatras)雖稱為鎮，但其實並不是真正人口聚集的小城鎮，而是很多個山區定居點的行政統稱，人口約4,000人，位於海拔 1,010 公尺山區。其中Tatranská Lomnica是上塔特拉山鎮上的一熱門觀光景點，也是冬天著名滑雪場地。要從Tatranská Lomnica登山口上塔特拉山得搭三段不同樣貌的纜車，一路攀爬上去，前兩段是密閉式纜車，感覺較不恐怖，最末段是開放式纜車，不但風大、氣溫低，往下看還真有點兒恐怖，尤其下山回程，感覺很像飛機正要降落，膽小朋友眼睛會不敢張開。Fig.19圖左是Tatranská Lomnica山腳下第一段纜車起點，圖右是第三段纜車終點，也是纜車旅程的最高點，山上風很大，即便夏天氣溫也很低，約末10℃~ 15℃，上山記得要帶件禦寒外套。

Fig.19 左：Tatranská Lomnica山腳下第一段纜車起點，右：第三段纜車終點

Fig.20 左：需要事先預約的登頂纜車，右：最高點下山回程。

登最高點還有另一種需要事先預約的紅色密閉式纜車，見Fig.20圖左，這種纜車同樣從相同的第二段纜車基地出發，但是最高點終站比我們搭乘的第三段纜車還要高。Fig.20圖右是第三段纜車即將回到第二段纜車基地時的俯瞰圖，感覺很像沒有屋頂，正準備要降落的A380 (笑!)。

3.4 舊柳博夫尼亞(Stará Ľubovňa)

舊柳博夫尼亞城堡(Stará Ľubovňa Castle)奠基於十三世紀下半葉，第一代城堡主人是十四世紀的Drugets家族，該家族原是來自法國那不勒斯的貴族，後來幾位成員被選為匈牙利貴族。1412年匈牙利腹背受敵，西邊面臨來自信奉基督教之奧地利軍事壓力，東邊則與信奉回教的土耳其持續爆發戰爭，財政幾乎處於崩潰邊緣，為此，匈牙利國王西吉斯蒙德(Sigismund)提出以16個Spisz地區產鹽小鎮作抵押，向信奉基督教的波蘭國王，瓦迪斯瓦夫二世(Władysław II)商借一筆相當於七噸純銀的貸款。Ľubovňa Castle就是當時的抵押品之一，至此，該城堡成了波蘭屬地，時間長達360年，直到 1772 年普魯士、奧地利與俄羅斯第一次瓜分波蘭後，該城堡才重新回到匈牙利手裡。1970年代以後陸續進行了大規模修復，見 Fig.21 ~ 21A。

Fig.21 Ľubovňa堡的變遷 (摘自Ancient and medieval architecture)

Fig.21A Ľubovňa 堡

從城堡建物的歷史軌跡不難發現，該城堡大規模修建主要發生在波蘭統治期間(1412 ~ 1772)。Fig.22 是城堡內火繩槍手禦敵時站立的棧道，Fig.23 圖左是城堡內軍事將領起居室，圖右則是城堡的釀酒場域。

Fig.22 城堡內火繩槍手的棧道

Fig.23 左：軍事將領起居室，右：釀酒場域

在前往舊柳博夫尼亞城堡的路上，我們經過Podolínec鎮，被車窗外教堂建物所吸引，在廣場停留了五分鐘，該鎮海拔565 m，人口三千人，該鎮也是Spisz地區16個產鹽小鎮之一，同樣於1412年抵押給波蘭，1772年回歸匈牙利。Fig.23A的天主教堂墊基於十三世紀末，十四世紀中葉進行了根本性重建，當時的壁畫在1803年教堂修復過程被發掘並進行修復。教堂前面的四層磚造鐘樓建於1659年，風格屬Spisz地區文藝復興時期鐘樓群，鐘樓內掛有大型青銅鑄鐘，傳統敲鐘時機，如報時、婚禮、葬禮、傳統節日、或受攻擊時提醒居民。Fig.23B是天主教堂內修復的十四世紀壁畫及教堂背面。

Fig.23A Podolínec鎮廣場的天主教堂及鐘樓

Fig.23B天主教堂修復的十四世紀壁畫及教堂背面(Wiki)

未完待續!!

後記

臺灣人普遍喜歡去日本旅遊，因為距離近加上日幣貶值，但從東亞人的視野出發，歐洲的歷史人文及自然美景，與日本相較著實很不一般。歐洲距離遠，旅行團費用不便宜，自由行自己開車、自己煮，自己找民宿，費用大概只有旅行團費用的1/3 ~ 1/2。但得克服一些看似小問題，但其實卻是很重要的問題，例如將手機的Google map透過藍芽連上車子的導航螢幕，又例如在國際大城市找停車位，繳停車費...等等。

在東歐加油，習慣與臺灣有些許不同。在臺灣我們加完油後，直接付錢給工讀生或刷卡，任務就結束了。但是在東歐，您得記住自己的加油槍編號，每個加油站都有便利商店，加完油後走進便利商店報加油槍編號，櫃臺會有每支油槍的加油紀錄，然後按紀錄付錢。在東歐加油，因為車子不多，所以大家習慣加完油，把車子停在原處，然後進便利商店消費，買杯咖啡或飲料。有一次，我們在維也納機場附近的加油站想加油，當時情況是幾個加油車道上的車子都已經加完油，駕駛跑進便利商店聊天喝咖啡，也不管後面等待加油的車子已經排很長隊伍了，結果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鐘，直到前車駕駛喝完咖啡出來，我們的車子才能前進加油，見Fig.23C。